南雪既白

时日低矮而天下羊白。

《一点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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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们已知他的那些年,他从未停止过“自杀”的念头。

以为他离开人间是幸福,我也应该为他感到解脱,却不想作者在后记里面写老板娘的回忆:我们认识的小叶,个性率真、幽默风趣,只要不喝酒,不,就算喝酒……也是一个像神一样的好孩子。

好像原来他一直以为的伪装,他以为的不堪,一直都是他在自以为,他在自我伤害一样。


恍然之间,

我想起他为了讨好,连抬头微笑倾斜的角度也要计算;

想起他殉情未遂,被退学;

想起他亲眼看着妻子被侵犯;

想起药店老板娘给他吗啡,告诉他吗啡比酒伤害小,他相信了,最后被送进精神病院;

想起他被长相丑陋的老女佣侵犯;

以及……


他白发骤添、头发花白之时,他不过将满二十七。

二十七,好像走完了一生,又苦又难的一生。


他好像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,走在漆黑且潮湿、肮脏又粘稠的逼兀通道。

他好像从头到尾都在把所有的不堪、所有的可耻用一把巨大的锤子钉进自己浑身骨血里,连心脏也不放过。


我想祝他好,祝他自在且好。


/棠绿 2020.05.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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